Destiny - With Love
“Destiny”的意思是 "宿命",我却将它译作 "注定",但不论哪种说法,都给人一种 "冥冥中早有安排" 的感觉,特别无奈。 “With Love”正确的意念是“Letters With Love”,即是 "情书"。
Friday, May 05, 2006
第伍章:小心女人 Chapter 5 : Beware of girl
文天生终於发飙了!
他挥下的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冼云杰的脸上,所产生的冲击力是何其的大,冼云杰身子一仰後,不仅将桌子推翻,自己更失了重心跌倒於地。桌子一翻,所有的笔盒、纸张之类的东西,散得一地都是。
文天生停顿了动作,也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会这般的失礼,在一位美丽少女面前,把一个人揍得如此难堪。少女忙着过去扶受伤的冼云杰,只听到冼云杰连声向她说:
“没关系,没关系。”
文天生突然来的一阵内疚,让他所有的脾气一瞬间全消。最奇怪的是,他的身子竟不自由主地卑躬下来,帮着少女和冼云杰一起收拾散落的纸张。反而是冼云杰和少女面对着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都停止了动作,看着文天生一个人莫明其妙的拾纸张,担心着他下一步行动。
“寂寞是会勒索感情的东西……相思则是我对寂寞的付出……换取的却是多了不起的痛苦?”在拾纸张的过程中,文天生偶然发觉这一张张纸,都是写稿用纸,且上头填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不知哪来的好奇,竟偷瞄了一下,口里喃喃跟着稿纸上的文字念,岂料这一念,事情可就不得了了!
“你怎麽模仿着沈思云的句子!”文天生把冼云杰的文章撇开一边,用手奋怒的指着冼云杰问。
少女面对着这喜怒无常、凶神恶煞的美男子,竟然不畏惧的代着冼云杰回答说:
“谁说他模仿了沈思云的句子?”
“寂寞是会勒索感情的东西,难道这一句话不是沈思云的句子?”文天生面对着少女,像是刹那间提不起威风。
“那麽请问先生您,後来的句子又怎麽了?沈思云他写过吗?”少女一点都不怕他,反而觉得他很有趣,想作弄起文天生。
“没有……不过就很绝配,像是……出自沈思云的手笔。”文天生不禁奇怪着自己的情绪,一时生气,一时心虚。
“那当然,这些句子都是沈思云新书的句子!”少女的话有些儿教文天生捉不着头脑。
“沈思云新书的句子?”文天生反问。
“你喜欢看沈思云?”少女对着他问。
“唔!我喜欢看他的书。我觉得他是一个相当有才华的作家,他的散文是我的生活指标,目前是我的偶像。”文天生对着少女,仿如倘开了心房,说话居然像流水一样顺畅,不再一句、两句的,言不由衷。
少女一听他这麽说,不好意思的掩着嘴笑。
“有甚麽可笑的?”连文天生这般冷酷的孩子,此刻居然红了脸少女就像他命中的克星,牵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笑你有眼不识泰山。”少女对着文天生展现满是甜甜的笑容,颇有神气的说。
“你知道他是谁吗?”看文天生有些迷惑的眼神,少女右手摊开胸怀向着冼云杰,一脸正经的问文天生。
这时一个人闯了进来,这有点不识相的人正是宝哥的亲信—戴志翔。
“对不起……。”志翔敲了敲课室,这才发觉课室里的空气正酝酿着不对劲的气氛。
“我不知道文哥你也在这里……。”看志翔的样子,还真没出息,一付怕惯文天生的样子。
“你找我?”反而是文天生带点亲切的问。
面对着如此非冰冷的文哥,志翔还真有些不习惯他畏畏缩缩的回话说:
“不……我是来找冼云杰的……。”
这下论到冼云杰好奇了:
“你找我?”冼云杰学着文天生发问。
文天生的目光还是一直不放过冼云杰,即使是他走上前和志翔说话,冼云杰依然可以感觉到文天生的虎视眈耽,让他说话也有些浑身不自在。
“谢谢你。”志翔劈头一句就是让冼云杰摸不着头脑的句子。
“你在上个学期文学考试的文章,是不是写了篇 "喜欢"?”志翔的发问,真 教冼云杰猜不透他的来意。
“你是指那篇老师评了最低分的那张?”冼云杰问。他当然清楚学校是严禁学生讨论情情爱爱的文章,然而身为中学生,对这些事通常都比较敏锐。
“是的。”志翔的眼光突然闪烁着歉意:“对不起。原本我想作弄你,於是偷了你的考卷,想大肆取笑一番,但是……。”
“但是甚麽?”
“我看了你的文章後,一直欲罢不能的将它读完。虽然是一篇很平凡的抒情文,不知怎的,我居然感动了。”志翔的说话,带了感激的味道。
“我喜欢宝玉!”志翔突然喊出这句话,不仅教冼云杰吓了一跳,连文天生也觉得志翔肯定是乱了情绪,胡乱的在说话。
“我用了你文章里的其中一个句子,学着你写:
对於喜欢宝玉,我无法惊天动地的形容,只能说心里经常牵挂着她。
“我把这句话送了给宝玉,虽然不知道她的反应如何,可是却直接道出了我心底的说话。”
志翔所指的宝玉,是他、文天生和冼云杰等人的同班同学,一位笑起来有酒涡的可爱女孩。志翔的坦白,有点教在场的文天生和冼云杰意外。
“因为你这句话,你是我的恩人,你是我的偶像!”志翔的说话有些夸张,却不难听出他的诚意。
“不论我追不追到宝玉,我已经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接下来的只有等她的心意。”志翔已自顾自的陶醉在自己的认真,完全不将文天生放在眼内。
当他回过意时,时间已过去了一分钟: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是吗?云杰,我们还是改次再谈好了。”志翔看着每个人都正眼的看着他的傻气,不好意思的交待一声,便急急忙忙的走开了。
“那个人一瞬间就把他当偶像,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少女对着文天生问。
“谁呀?”文天生的狐惑,叫他看起来有点稚气。
“你的偶像呀!”少女莫明其妙的乱扯一通,才教文天生思绪真正的纹乱。
“别卖关子了!”文天生对着这 "俏黄蓉" ,实在是没法子。
“你刚才说了,你的偶像是沈思云,是吗?”少女不忍再玩笑他。
“唔。”文天生点点头。
“那你还不是打了沈思云?”少女接着问。
“呃!你说我打了谁啊?”文天生惊讶的问。
“打了他!”少女指着站在一旁静静不出声的冼云杰,继续神采高扬的说:“你的偶像沈思云!”
“你说他是谁?”文天生皱着眉头问。
“洗云杰就是沈思云,沈思云就是冼云杰。”少女的说话,听不到半点虚假。
“沈思云不是一位四十出头,真名叫沈万津的作家?”文天生其实也并不是像他外表一样冷漠,此刻的他,心里热烈的像个大孩子。
“那是家父。”少女不好意思的说。
“别说了!”冼云杰的一声喊叫,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不行,他打了云杰你,我要他好好向你道个不是。”少女对着冼云杰,反映着自己的调皮。
“先坐下来谈好吗?”没想到这样子邀请的话,居然会由文天生的口里说出。
少女没回话,率先拉了一张椅子坐下。两人一看她如此轻松的动作,心里的担子果然轻了许多,不约而同的学着她,拉了椅子,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块。
“我首先说话!”少女高举右手,继续着她的调皮。
“我的父亲,沈万津,拥有一家自己的出版社,文河出版社,所以我是社长的女儿。虽然我们家是从事文化事业,但是我父亲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对文化的发展提不上任何的贡献。”少女毫不介意的贬低自己的父亲。
“对不起,忘了介绍自己,我的名字叫晓爱。"晓得甚麽是爱" 的意思。你可 以唤我阿爱。”少女伸出了右手,像和这作弄老半天的文天生握手,像是有点央求文天生原谅她先前的调皮。
“我是文天生。大概是父亲要我 "天生我材比有用" 的意思。”文天生表现得 落落大方,着实没有失去男士的风度。
“话说回来……我第一次认识阿杰的时候,他是捧着我父亲的一本新书,到我公司来。”晓爱兜回了话题。
“我是来要签名的。” 论到冼云杰自己发言了,大概不好意思让晓爱一个人 单独说他的事。
“那时候我很欣赏 "影子" 的书,於是循着书上的地址,来了她那里寻找她父 亲,笔名 "影子" 的签名。”冼云杰平静的说着自己的历史。
晓爱大概了解有些事冼云杰比自己还难以启口,於是又代着他把话接下去:
“当时我父亲正陷入苦恼中。因为真正的影子已走出了黑暗,不再困锁於墙壁平面的空间。”晓爱的说话带点玄玄的味道。
“说穿了,还不是我那钱罐子的父亲,不知从甚麽时候开始学人出版自己的书,初时我已觉得有些奇怪了,毕竟了解自己的父亲没有锋利的文笔,何以书会大卖?而且待我读完後,也被他的锋利,刺得满心感动。”晓爱一边说话,一边指手划脚的表演,最後的动作,向是被尖锐的利器刺穿自己的一颗心,看起来甚是生动。
“我只要撒一撒娇,父亲的秘密就抖出来了。原来他专找一些不出名,却有真材实料的作家,当他的枪手,用他的名义出书。”晓爱一点都不会为自己父亲的卑劣感觉羞耻,也许她认为现实社会本来就是人与人互相利用。
“ "影子" 刚得到文学奖,正想脱离父亲的管制,自立门户。而他这时正拿着自己的稿来向我父亲 "假影子" 赐教。”她毫不客气的指着冼云杰说。
“接下来,我猜到了。你的父亲依样画葫芦,所以 "影子" 易名 "沈思云" ,而 这思云就是冼云杰。”文天生也忍不出插嘴说,很少看到他会如此的反常。
“Bingo !你好聪明喔!”晓爱一点也没有抬举文天生的意思。
“ "思云" 是我要求前辈给我放的笔名,意思是 "想着天上的云"。”冼云杰也 轻轻松松的插入话题,这一切多亏了晓爱的存在,还有志翔先前不经意缓和下来的气氛。
“我那个臭爸爸後来不只怎的,自作主张的在书本上印了自己的姓氏上去,结果一个好好听的笔名,一下去落得俗套了。”晓爱有些恨恨的说。
“沈……思云。果然,这名字好土。”文天生笑了,真的难得。
“我每个星期的工作就是按时来这里催稿、收稿。”沈晓爱解释自己为甚麽会出现在这里。
“喂!天生呆呆的人,面对自己的偶像,难道没有东西发问的吗?”晓爱嘲笑着文天生说。
文天生转而注视着冼云杰,从没想到自己有点讨厌的同学,居然是自己的偶像,关於这点,他心里处理心情处理得怪怪的。很快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热情在鼓动,面对着偶像,文天生确实有很多东西要问,却一时思绪空白。
晓爱看出这点,忙安抚着心里激昂着的文天生说: “慢慢来。”
文天生受了这声鼓励,心里的话就向潮水崩泻一样,滔滔不绝的向冼云杰请教个不停。
这时有一个人回来了,他还带着另一个人物来到教室门口,两个人鬼祟的偷瞄情况。这两个人,一老一少,两个都是性格不好的人,难怪会腻在一块。少的名叫熊志维,刚过去校长室里打小报告说文天生和冼云杰在教室里 "开战";至於 那老的便是朱校长,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找藉口扳走文天生的老狐狸。
“你又说他们两个人打架?”在教室门口看过情况後,校长生气的问志维学长。
“依我看就像好朋友和好朋友在聊天,哪里像吵架!”校长的语调想大声,却顾着自己的鬼祟。
“刚才明明……。”这一次志维真是百口莫辩。
“岂有此理,我叫你分化他们两个,你居然教他们当上好朋友……我看,我对你失望透顶了,以後不敢再吩咐你工作了。”校长假装失望非常的神情,然後头也不回的从志维身边驶开。
“不,校长……请听我解释”志维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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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生正问得兴高采烈时,不小心看到表上的时间,心里一阵惊讶说:
“对不起我不可以再聊下去了,我有些事情答应了父亲,得赶时间回家。Anyway,"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终於明白这句话的真髓了。”
“没关系。我没有你想像这般高明。”冼云杰客气的说。
“很高兴认识你们。”文天生说这句话,是向和沈晓爱道别了。
“拜!”晓爱回应。
文天生走後,冼云杰才着手处理先前给弄凌乱的文章。这是一种礼貌,也是冼云杰对文天生的一种敬畏。奇怪的关系,在今天这样的一个下午发生了,文天生对冼云杰由少许的讨厌,变得热烈的崇拜;冼云杰却面对着文天生,仍存一丝消除不了的敬意。
“咦!那是谁的书包呀?”沈晓爱指着椅子上的书包问。
“那是……文天生的书包!”冼云杰惊讶着。
“那呆子大概看到你,都忘了形。”沈晓爱很爱取笑文天生。
“不是……他大概是赶时间,所以连书包都忘了拿。”冼云杰并不觉得会写几个文字的人有甚麽了不起。
“文呆子,就是文呆子。”沈晓爱喃喃自语中。
“那你说应该如何处置?”冼云杰没有主张的问。
“待我瞧瞧。”沈晓爱不客气的拿了他的书包就搜,一打开看到全是冼云杰的书,不禁忍不出笑说:
“这呆子说你是他的偶像,初时我半信半疑,现在信到十足了!”
“看,这是甚麽?每一本书都写上自己的姓名和地址,这呆子真是土得可以!不过……这也证明他非常崇拜你,深怕弄不见你的随便一本书。”沈晓爱不给面子的嘲弄文天生。
“那由你负责送还书包给他。”冼云杰顺手推舟的说。
“为甚麽不是你送?”晓爱看着他问。
“明天是一个星期短假,我们在学校见不到面……反正你闲嘛,你就帮个忙拿给他好了。”冼云杰半骗半哄的说。其实他心里还没准备好要接受文天生为他的朋友。
“不,我不想看到那呆子。”沈晓爱撒娇的说。
冼云杰笑笑说:
“我知道你还想再作弄他的,是不是?”
冼云杰知道沈晓爱想见文天生,故意再逗她。
“唔……好吧反正我闲着没事,就让我想些点子对付这呆子。”晓爱古灵精怪的头脑,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那就拜托你了。”冼云杰心里松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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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慧好多天没上课,也许这个假期来得真是及时,在她情感最需要休息的时刻,居然放假了。
但不代表她的心情可以放假。
假期的转折,让她觉得自己要坚强起来,努力去解决目前的烦脑。
是以她现在会站在这里,"文天生" 的家门口。
她手里捧着一个匣子,就像冼云杰用来收信的匣子,只不过换了颜色。这个匣子装的是 "文天生" 给她的信,虽然只有来去三、两封,她却珍贵的保存着。循 着信封上的地址,她来到这里—"文天生" 的家。
她想用手敲门,但来到门口前,右手却停在半空中,心里根本缺乏勇气敲下。其实她是不断打转着要说些甚样的话,是否要退还一切信件,从此不再和这个男子有任何瓜葛?她到现在还一路犹豫不决,真是不该。
然後是有人把门打开了,吓了蒋文慧一跳,而此刻的蒋文慧更是无所遁形。
开门的是一个长得活泼可爱的少女,看她的打扮,像是预备出门赴一场约会。少女一抬头看到一位秀气又满怀心事的女孩,不禁问道: “有甚麽事吗?”
“请问文天生在家吗?”蒋文慧害羞地问。
“唔?你找谁呀?”少女像听不清楚似的。
“我找文天生。”蒋文慧终於很有礼貌的正眼看着少女。
“这个人我才刚刚……不,这里没有文天生这个人。”少女的神色有异,突然改口说不认识文天生。
“你是说他不住在这里?”蒋文慧开始疑惑,担心自己找错了门牌,连忙把那背念过千百回的地址,绝对没有丝毫差错地问一次:
“这里难道不是 385,XXX,XXX 吗?”
“是的。可是文天生并不住在这里。”少女竟然大意着,不曾发觉自己的话有语病。她这样子的回答蒋文慧,无疑暴露着自己认识文天生。
蒋文慧仔细的端详着少女的整身上下,企图寻找可以继续发问的话题。然後她看到了少女肩上背着的书包。那是一个青灰色,内里扁扁的书包,却也是一个蒋文慧再也熟悉不过文天生的书包书包里装袋的必然是思云的《寂寞》、《喜欢》等等等等好书,这曾经让蒋文慧的心思出入的地方,她又岂会不认得!
少女见文慧像是有很多心事般,不禁把自己的阳光魄力显示出来,企图让她精神起来:
“甭担心。总有一天你会见到 "文天生" 的,我有预感。”
少女把话完,就洒脱般走开。蒋文慧唯有退出她家门口,愣愣的站在一旁,目送少女俏丽的背影渐渐远去。等少女就快消失身影的刹那,蒋文慧终於迈开了她的脚步追上前,追上沈晓爱的脚步!
她根本不认识谁是沈晓爱,更不知道她便是冼云杰的 "邮差小姐" 。最要名的 是,她发觉了晓爱是认识文天生的,而现在她跟踪着晓爱,完全在乎於自己的自觉,觉得前方将有事情发生。
前方当然有事发生,那是文天生和沈晓爱订下的一场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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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云杰在还没有化身为 "文天生" 以前,已深思熟虑过每项安全措施。地址尤 其最容易发现是作假,若把自己的地址写上,蒋文慧很快就发觉这是冼云杰家的地址。
自从蒋文慧开始迷上沈思云,有好多阵子她常主动来冼云杰家里找他谈天说地,当然还有她最终的目的借书。若 "文天生" 仍沿用冼云杰的地址,很快地这 个 "文天生" 便会撑不住。於是他想出了一个方法,便是借用某人的地址,然後再 吩咐那个人把一切 "文天生" 的信件交予他。
扮演这个角色的自然落入每个月至少接触数次的沈晓爱。晓爱作了几次邮差,心里当然好奇着 "文天生" ,终於逼得冼云杰透露了大部分秘密给她知道。由於 当时她不认识文天生和蒋文慧,所以特别不用心去记这个故事。
但如今不一样了,她终於见识了那傻傻呆呆的 "酷哥" ,更在今天看到了冼云 杰心仪的对像。基於对冼云杰好,晓爱最终决定暂时瞒着蒋文慧自己将会去赴文天生的约,以免误会重重。晓爱和天生的约会,事实上不算甚麽约会,只是大家约出来,而沈晓爱把文天生遗漏在学校的书包还给他。没想到,这一瞒,事情有了变化!
晓爱来到了 "伊丽莎白",那是一间颇高级的西餐厅,刚开张没多久的。见文 天生还没到,她先找个地方坐下,并唤了一杯 "卡布吉诺" 。蒋文慧走到这里,没 再跟进,仅站在不远处偷瞄着一切。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行为很卑鄙,总之跟踪人就不是一件好事,心里的犯罪感不断地在扩大,但仍坚持要陪晓爱在等一个人。她有预感这个人会是……他!
又有两个人进入了餐厅。
这两个人在外型上颇衬托,男的高大威猛,样子英俊不凡;女的身材窈窕,美得有些狂野。一对金童玉女进入大庭广众,如入无人之境,竟大胆的亲热着;男的更拦着女的腰,搂来搂去,一直搂到座位上,看得沈晓爱差点作呕。男的刚坐好,便开始打量四周,像是有一对触角似的,很快他发觉了有美女的方向,眼神迅速地扫向沈晓爱。
这一扫可不得了!他一看到沈晓爱,便像作了亏心事,对女生搂搂抱抱开始有些不自然。沈晓爱报以他一瞪的眼神,只是一声冷笑,然後一付很神气的模样。男生不再理会甚麽,把头偏走後,像是眼不见为净,看见便当做看不见好好继续他眼前的风流。
然後是主角登场。
这一次轮到观众看得屏气凝神,蒋文慧心里有阵不好的预感,且为那个心系的人担心着。
文天生一进入餐馆,便开始酝酿着一种奇怪的气氛。男子一看到文天生,顿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和说话;他身边的女伴亦是如此,静了整个空气。
文天生虽然很冷静的看着那张桌子的男女,很快的,他自己先偏了头去,然後向沈晓爱打起招呼来。那对男女见文天生的反应是如此,心里假装若无其事下去。
这只是发生於很短的时间内,并未教沈晓爱发觉有任何不妥。晓爱一看到文天生,如获重释地展现她那灿烂的笑容:
“见到你来,真好。”
文天生难得也回笑的看着她:
“育甚麽事吗?”文天生问。
沈晓爱突然站起来,走过来文天生身边咬耳朵说:
“看到对面桌的那对男女吗?”
“看到了。没甚麽特别。”文天生颇不以为然。
“甚麽没有特别!”沈晓爱在他耳边报怨说。“你知道那个男的,虽样子长得还不赖,可人 "衰" 死了他不仅在追求着我的邻居杨心怡,前一阵子还追求起我来!今天看到又和另一个美女腻在一起,真是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晓爱气愤的说,但已经把声量压低至传不到对面桌。
“不如我们戏弄他好吗?呆子。”晓爱爱玩的本色,一点也不保留。
“如何戏弄?”连文天生也配合她的性格,真叫人无法想像她的魅力。
“我们扮作情侣而且还要在他们面前,比他们亲密十倍。”晓爱兴高采烈地像个孩子。
“我是没关系,怕你说我占你便宜。”没想到文天生在晓爱面前蛮有幽默感的。
“没说谁占谁便宜,是我想占你便宜,好吗?”晓爱开玩笑的解决了彼此的尴尬。
文天生笑笑,一手就把她揽在怀里,像一对亲密的小恋人般,正对着那 "金 童玉女"。文天生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但那只不过两、三秒的事,一瞬间没有人在他脸上找到表情。
同样的,面无表情的还有一个人,那是站在餐厅门外的蒋文慧。当她看到这一幕,眼泪已经在眼睛不停的打转。尤其餐厅的两男两女,除了晓爱,其他都认识,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情节来配上今天的一个好故事。除了男男女女 "争风吃 醋" 外,她想不到一个更贴切的字眼来形容自己的所见。
眼下,她是无论如何看不下去了。泪一掉,她掩着泪,飞快的走离了这里。对文天生这样的一个男生,她心里只有彻底彻底的失望!
"金童玉女" 看到文天生和沈晓爱的动作,不约而同的脸露不悦的神情。男生 首先开口问:
“不如离开这里到别间餐馆去,听说这里的东西不好吃。”
“唔。”女生并不多话,心里却百般愿意的离开这里。
男生站起来,畏畏怯怯的从文天生身旁溜开,特意不正面大大方方的走,像是非常心虚的模样。女生看男的如此窝囊,知道自己选错了人,站起来後,很是大方的走到文天生桌前,说:
“文天生,你好。”
“姚夏美,你也好。”文天生的句子是冰冷的。冰冷得带着千百句责备。
夏美鼓着气转身走向那个窝囊透顶的男生。这回轮到文天生站起来走向男生的方向,男生并不急着跑,因为这一跑会显得自己异常怕他。事实却是如此,他是很怕文天生。
“难得在这里见到你,学长。”文天生很有礼貌的伸出手,这位学长唯有可怜的抓下去,文天生的手腕突然使力的按着对方的手掌。学长的手可是痛得要命,就是不敢在夏美面前声张,怕自己将来给她看不起。
“替我向你妹妹问好。”文天生对着蒋文山说罢,终於放过他。
最惊讶的莫过於晓爱,她居然不知道文天生原来认识这两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文天生的 "女朋友" !她像是从个人的反应猜到事情的原由,於是静静的少了天真。
此刻最不想待下去的是蒋文山和姚夏美,感觉便像偷情被情人逮到一样羞耻,所以一转身两人走出了餐厅,留下了文天生和沈晓爱。
“任务完成了,我要走了。”沈晓爱看文天生一脸沉寂,自己很识相的想离开。
“慢着……多坐一会好吗?我叫的饮料还没来。”文天生双眼看着她,诚恳又真切。晓爱才一坐下,这个男人又故态覆萌的显示他的忧郁,看他从口袋把万宝路拿出来,就知道他要把一根寂寞衔在口里。
沈晓爱看着他一连串自然的动作,仿如中学生在大庭广众的地方抽烟是件很必然的事,心里多少有点不敢恭维。突然,她眼睛一闪,右手伸出来把文天生放在桌上的万宝路给掠在手里。
文天生才把火柴点燃,就听到沈晓爱边挖一根万宝路出来,边说:
“抽烟是甚麽感觉呢?我也想试试。”说罢,她站起来把身子挨近文天生,右手的万宝路凑到火柴旁将它点燃。她很老练的把烟放到唇边,然後努力一吸,把文天生都看呆了眼。
结果当然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连眼泪都差点标出来了,沈晓爱似乎被烟呛到咽喉。文天生立刻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不会抽烟还学人家逞强。”
沈晓爱苦笑着对他说:
“吸烟比读书还辛苦。难道你每天都在作这样辛苦的事,你不累的吗?”
文天生看着女孩的天真,顿时甚麽烦恼都撇在一边了。他立刻把手中未点燃的万宝路放下。
“我答应在你面前不抽烟。”文天生对着晓爱,糊里糊涂地许下承诺。
“给我。”她扬了扬手中的万宝路,说:“如果看到你很辛苦的在我面前吞云吐雾,我也会陪着你辛苦的。”
文天生笑了。
这样的一个阳光少女,岂会让他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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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一天蒋文山被文天生教训後,狼狈的走到停车场拿他的跑车时,在校门口看到了一个青春美少女在等司机的载送。这位少女不仅样子长得甜美,而且身材是说不出的棒,一瞬间就叫爱情猎人发现了她这个尤物。
自从这个少女和文天生的关系曝光後,谁也没胆来惹她。从前拜倒她石榴裙下何止十个,如今却一个也没有;大家都怕文天生,不论是高低年纪或是老师。像她这般好玩的女生,顿然觉得没趣,而这段没趣已持续了好久,是时候有人将她姚夏美的热情给引爆。
这个点火者正是蒋文山。
随着他向前搭讪,便像干材碰到烈火,一点即燃!唬唬的燃!
所谓上得山多终遇虎,他们两个还没第三次偷偷约会,便叫文天生碰个正着。至於姚夏美现在的心情,便是尽快和这个蒋文山划清界线,反正看清了那小仔窝囊废的举止,自己对他再也提不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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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 "伊丽莎白" 的门窗外,蒋文慧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尤其当他哥哥身 边搂着一个女人,一个绝对让她印象深刻的美女,走入餐厅的那一刹那;她心里正犹豫着自己进不进去提醒哥哥好。她无法再认同哥哥身边的女人是好东西,一个才和文天生接吻不久的女人,竟在短时间内缠上她的哥哥。
她才踏出步要上前告诫哥哥小心这个女人,没想到来到门前时不经意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文天生。文天生对这一撞似乎很不以为意,眼睛只是看着蒋文慧,一句对不起也没说。蒋文慧一见识他的无情,心里无辜的受了伤害,连忙转身跑开了几步,当她回过身子时,文天生已进入了咖啡屋。
然後然後,她不应该目睹到文天生热烈揽着沈晓爱的情况,但事实上她是目睹了!多麽无法教人接受的残酷!她完全接收了!
然後然後便是她洒着泪离开了咖啡屋,并未真正的目睹真相。这样也好,至少在她心下,文天生连一只狗也不如了,顶多只能把他和发情的公狗并列。哭过了,她的心情好多了,不知不觉她步行到了这里。
这里有一片旷大的原野,一抬头都是一整片蔚蓝的天空,还有风筝点缀其中。她望着风筝,那良久未曾回来过的温暖,刹那冲入她的心扉,仿佛像在这里找回一份甚麽似的。
她的视线慢慢由风筝牵引到地面,又看到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在放风筝。视线再扩大些,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草地上,向是在拿着图画纸写生,又像一个作家拿着稿纸写稿,一时分辨不清。
那个背影的主人下识意的回头,居然看到了他心中的那个女神就站在他背後。冼云杰不由自主的走向前和蒋文慧打起招呼: “你怎麽来了这里?”
“我喜欢这里。”蒋文慧答非所问的看着冼云杰,又继续:“可是心里像早就遗忘了这里的一片天空。”
文慧把头抬得高高的,再次望向蓝天,感触良多的说:
“我做人很迷惑。就连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也能随便遗忘。”
冼云杰没说一句话。
他不希望在这个时候打岔。
“说完了。对不起,吐了一点苦水。”她微笑的看着冼云杰,仿佛有这个能透彻人心的朋友在身旁,她会更安心。
“唔……没关系。我永远是你专有的神父。”他打趣说。
“来这里教孩子们放风筝?”轮到蒋文慧发问了。
“不是……是,不过孩子们的功夫似乎已经超越我了。”冼云杰对着她谦虚的说。
“你手中的是甚麽?可以借我过目吗?”文慧对他手中的画本,突然很感兴趣,绝对没有杀杀时间、翻翻看而已的意思。
冼云杰虽然脸上没有难色,心底下却有某些东西想隐藏。经过一秒间的 "深思熟虑",他决定交出了画本。
“好漂亮的素描哟!”蒋文慧的喜出望外,似乎暂时让她忘掉先前的不愉快。“你以左手画画,右手写字?”看冼云杰一只手握画笔,一只手握钢笔,蒋文慧是这样子的猜。
“唔。”冼云杰点点头。
“原来你不只文采好,你的图画也画得不错。”冼云杰的文采在班上是公认的好。
蒋文慧仔细端详着素描,看他正画着这一片田野。田野上有一、二、三、四,四个人;第一和第二个是那对小男生小女生,第三个是自己,第四个是一个少女的背影。这少女长发披肩的,虽然只是背影没画样貌,却感觉得到少女脸上那种欢愉的面容。乍看之下,画中少女的背影,和蒋文慧自己还蛮相似的。
“第四个,是我吗?”蒋文慧指着画中人问。
“不,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少女。我一直幻想着和她谈恋爱。一直一直这样的幻想着,不知不觉中,她在我心目中滋长得多麽完美。我不知道这叫不叫作爱。但是我想,如果爱一个人,仅是精神上的交流,那是不够的。我一直期待她和我在生命中能有更多次的偶遇。”冼云杰说了一些自己心里的话,迟钝的蒋文慧还没发觉这是在指她。
小男生突然走了过来,告诉冼云杰他妹妹玩累了,要开始回收风筝。
“对不起,失陪一下。”冼云杰很有礼貌的走开,反是小男生呆呆的看着蒋文慧,似乎在努力思索些甚麽。
“我记起了,你是那天的那个姐姐。”小男生为自己没有遗忘的事在高兴着。
“为甚麽姐姐你好久都不来呢?”小男生无心的一句话,让蒋文慧心里悸动着。“哥哥好想念你喔,每天都来这里教我们放风筝。”
“小孩子,别胡说八道。哥哥哪点想念我了?”蒋文慧看着这精怪伶俐的小家伙,似乎以为小朋友在作弄她。
“一点也没胡说我还记得姐姐您对着天空爷爷说,"要是每天放学都能来这里放风筝,那该多好呀" 。不只我记得,大哥哥也记得。”小男孩正经八百的 说道,丝毫没有胡说的表情。
蒋文慧看着努力回收风筝的冼云杰,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像是被轻雷闪动过去的心悸,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也许我真的需要放开怀抱,像画中的少女一样,连背影也都能带出欢愉的阳光。”蒋文慧心里想着,牵了小男生的手,走向了冼云杰的方向。
又是一个浪漫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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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过去了。
文天生整个假期都没有约会姚夏美,把这样的一种对待当作是惩罚。女生好不以为然,是以两个人第一天开学见面的时候,便像陌路人一样擦过。文天生是那种懒得去处理感情事的男子,这种事根本不屑一顾,他常认为只要女人久不久放下了面子,便会主动回到他身边。
然而夏美不是。她完全不认为自己错,她认为女生多交几个男朋友,是在给自己多些机会尝试不同不同的恋爱,然後从中找寻最合适的。与此同时,她会认为自己也在给别人机会,那她又何错之有呢?
在还没有上课以前,夏美有先上厕所一趟的习惯。从厕所里刚要出来的当儿,她听到了一些同学在厕所内的对话。
“这个假期有没有听到甚麽故事呀?”女生甲问。
“有。就在两天前,我去参加志维学长的生日舞会,听说了一件事。”长得颇漂亮的女生乙说。
“甚麽事,快说。”样貌平平无奇的女生甲、丙、丁异口同声的问。
“听说那长得好看又酷酷的校园老大—文天生,原来虚有其表,连一个大肚腩都不如,被人挥一拳便倒地。”女生乙卖力的形容。
“谁是那大肚腩?”女生丁问。
“二年四班,有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角色……叫甚麽杰……甚麽云的那个。”女生乙回答。
“我知道。我看过那个人,好像叫甚麽"先杰云"的,完全不像甚麽狠角色。 ”少女丙说话。
“我也看过那个人。”少女甲附合。
“到底是谁,为甚麽我不知道的?”少女丁抱怨。
“别理这个人。亏我还把文天生当做我的白马王子,现在梦想破灭了。唉”少女乙感叹说。
“甚麽……原来你喜欢那位酷哥……我也是。”少女甲羞答答地说。
“我也是。”少女丙和丁也抢着说。
“没想到你们……其实那晚舞会也有很多女生爱慕着文天生,可惜当听过志维学长的故事後,保证你们对这个男生失望。”少女乙失望的语气有些儿过份。
“快详细的告诉我们,要不然不饶你。”少女甲威胁说。
“不急嘛。出了厕所再讲好了。”少女乙要人哄她才肯说。
於是这甲乙丙丁就走出了厕所,姚夏美无缘听到大结局。但是这样的一段对话,已清楚的叫姚夏美知道谣言经已满天飞,身为文天生的 "女人" ,本来是一件 极其风光的事,此刻却……丢尽了脸。
夏美像是有种用了很多钱去拥有一件珍贵的物品,到头来才发觉货不对版,原来这是大家都不要的东西,她会突然的想丢弃。
她对着镜子的那张花容月貌,有点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想法,渐渐地,她心里有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她撇下那天的事,当面的来到文天生面前,勇敢的对质:
“听说你被一个叫甚麽 "杰克" 的大胖子打,是不是?”
文天生一点也听不出夏美的语气有关怀他的意思,倒像兴师问罪的味道。
“是又如何?”他爱理不理的。
“为甚麽没有反击?”夏美问。
“因为我不喜欢反击。”文天生的回答蛮任性的。
“倒不如说你自己懦弱!”夏美的声量渐大,惹来走廊上的同学开始注意两人的举动。
“我是懦弱。”文天生附合着。
夏美狠狠的瞪着他,心里无可奈何的走开。突然,文天生转身叫住了她,满以为事情有了转机,这个男人终於忍不住向她姚夏美低头,岂料不是:
“对不起,我有些东西想更正。刚才你说打我那个人是 "杰克",不是 "杰克" ,是姓冼名云杰。”
夏美听了这句话,肚子更是一把火。
“再加一句,他的拳头是很厉害的。”文天生笑着说。
“文先生,你甚麽时候那样爱笑爱多话的?”夏美问完就转头离开,分明就不想得到答案而只是嘲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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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後,已差不多有一段时候。
学校几乎都没有人了,在二年四班却还待着两个人。
一个女人柔情似水的躺在男生的胸怀里。热血沸腾的男生一听到女生这样说,心里飘飘然的: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吗?”
男生心跳加速,猛咽口水,脸上一直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喜欢强壮的男人。第一次见文哥的时候,看到他的勇武,於是一直忽略身边的你。这些日子经过我的观察後,其实你比文哥更勇武,只是你一直不肯表现出来。”女孩再多加几成功力,男孩似乎招架不住。
“我……我……喜……欢……你。”于大宝老老实实的说出自己对姚夏美的心意。
“那你可要为我出头哟文哥他欺负我女流之辈,不敢和他动手,所以言词上贬低了我。我们之间完了这时候,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喜欢的人……此刻就在我身边。”夏美故意露出娇柔柔的神情,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多一份怜惜。
“你……你要我……为你作些……甚麽?”大宝的受宠若惊似乎没完没了。
“打他一顿!狠狠的打他一顿!说不定你从此可以替代他成为老大?而我只甘心作老大的女人,绝不作老二的女人。”姚夏美的话再也清楚不过,她一定要于大宝取胜,她才打算 "跟" 他。
但她明知道大宝绝不是文天生的对手,她何以这样作呢?只有一个理由,她恨,她恨文天生对她的不理不睬,她要为文天生制造麻烦,而这种麻烦是文天生胜任有馀的。
她的用意很简单只不过要文天生,烦烦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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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生!”
第二天的放学後,有一班人上了天台。这一班人包括戴志翔、陈俊安、姚夏美,当然还有带头的于大宝。大宝一上来,看到文天生便是直呼他的名字;平时他连偷偷叫这个名字也没有勇气,今天不知哪里吃来的豹子胆,不再以 "文哥" 相 称。
“甚麽事,于大宝?”文天生感觉事有跷蹊,所以回敬大宝的,也是连名带姓的称呼他。
“你不配当我们老大!听说你被那个胖子揍了不还手,还承认自己输了给他。输了给其他狠角色还可以,输了给那个窝囊废,叫我们以後如何出来 "混" ?” 大宝声声不是,其实都是夏美教嗦的,这一点,文天生似乎有所了解。要不然,大宝这个人说话是不可能出口成章的。
“输了便是输了。输了给谁都和你们没关系。”文天生爬起身子就要走。
大宝眼见对方动作如此迅速,非得加快挑起口角:
“站住!文天生!我要向你挑战!我要和你单挑!”
文天生果然站住了身子。开口笑笑的对着大宝说:
“还是省点力气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废话!”大宝抑劲了力,挥出了极快的一拳,由於文天生的轻敌,在还没有看清局势以前,面部首先狠狠吃了大宝一记正拳!
大宝对自己的轻易得手,在惊奇着;看到文天生痛苦的表情,知道这一切不是在作假,若然有爱的力量,原来蚍蜉也可以撼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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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同学!”志维气极败坏的叫住蒋文慧。
“甚麽事吗?”显然蒋文慧对这个人没有多大好感。
“听说了吗?这个放学学校天台会有同学打架,我要你随同我去阻止。”志维是从同学们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那麽这个消息,同学们又如何得知的呢?
其实这一切全是姚夏美布的局。
首先她利用了自己造成于大宝和文天生不和,然後自己再偷散发这个消息给所有人知道。届时放学後,所有的人都会涌上天台去看热闹,只要文天生在众人面前狠狠教训大宝,就可以帮助他取回失去的威信。
志维不小心知道了这项消息,不过迟了,来不及召集学长团团友去阻止这件事。他只够时间通知校长後,他觉得还有必要带一个人去。那个人便是诽闻中的女角蒋文慧,也是学长团里的女学长之一。单以他的身份,足以命令文慧跟着他到天台去。
天台开始堆满人,校长当然是最後一个出场,若太早出场,文天生架打不成,就没有藉口赶他出校。志维和蒋文慧一到,便开始维持次序,忙乱中听到大家的议论纷纷,说:
“都说了,文天生的甚麽一人打三十人的传说是虚构的,如今连自己的小弟都不敌,真窝囊”
文慧一听到大家这样说,立刻紧张的穿梭到人群前方观看。
果然正如大家所形容的,文天生正被 "于大宝" 修理得很惨很惨!
“怎会这样的……?”文慧和夏美不约而同在心里想着同样的事。
“不要打了!你已经赢了!”还是夏美首先忍不住看文天生被打得如此狼狈,上前挽住于大宝的手,并歇止他。
志维来前头探了消息,第一时间溜出人群,向校长报告着,叫校长千万不可以露面,因为这一次是文天生被打,而不是他打架!文天生根本没有出手,所以这不叫打架!
朱校长听罢,又只能在他那个校长室里和熊志维咬牙切齿着。
文天生为何不出手?
聪明如夏美、文慧、志维、校长,统统想不通。
也许只有文天生才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在同学面前御下 "校园 老大" 的名称的机会。他已厌倦了孤独的生活,正如沈思云一直以来的思想说:
冲出自己吧把喜怒哀乐交给身边的人为你谱写人生。
于大宝抢尽了威风,突然意气风发的抓着夏美说:
“你是我的人了!你答应我,若我打倒文天生,你就是我的!”
夏美没想到大宝会这样说。
最不惊奇的还是文天生,原来他一早料到这一手策划的全是姚夏美这个女人,只是无法求证。如今正好大宝把实情说出来,他对这个女人便无需再留恋了。
蒋文慧看文天生落泊的模样,心想过去扶他。其实自从放假天天到那片草原去和冼云杰放风筝,她已懂得甚麽是谅解,甚麽是随缘。对於文天生这个人,她已视他作一个普通的同学,像现在,看到同学受伤,说甚麽她也要不计前嫌去扶他一把。
夏美从大宝怀里挣脱,欲向前改变某些事实,话才要说出口,反而先让文天生给抢去:
“也许你永远适合当老大的女人。而我,不会永远当一个老大。”
他突然眼看着那位扶起他的蒋文慧,说:
“我喜欢的是这个女人。”
说完,他搂起蒋文慧,就那麽一吻!
一切都是突如其来的动作,连蒋文慧都来不及作出反应,就硬生生的被他强吻了!这一吻的威力是极大的,让蒋文慧的心再次狂乱起来,眼角不自觉的流下眼泪。这是甚麽眼泪?是文慧感觉欣慰的眼泪吗?是文慧的喜欢终於得到回报了吗?这是甚麽?不是说文慧已经看得开一切了吗?不是说她一切都以平常心来对待吗?
为甚麽你这个文天生要来作弄她?
文天生呀,文天生。
你到底是不是魔鬼?
这一吻,把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夏美,一泓的泪水就冲到眼眶边想滑下。她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要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文天生吻了长达一分钟之久,连文慧都有点开始陶醉了……。
“我喜欢了一个教我挨打三次的女人。”
蒋文慧一脸疑惑。
“我指的是你。”文天生对着怀里的蒋文慧说。
第肆章:发飙了 Chapter 4 : Be Crazy !
毛衣跌落在地上,同时也是一片心意,跌碎在地上。
女孩的眼泪不停地流,心里不停地想:“为甚麽他要这样子作弄我?”
文天生和姚夏美似毫无觉察,继续陶醉他们俩的热吻中,这样子的画面多持久一分钟,对蒋文慧来说,像痛苦了整个世纪。她掩住自己的嘴好让眼泪哭不出声响,她的眼却睁得大大的,仍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她不自觉的後退了几步,不小心踢到了门前的垃圾桶。
文天生终於向她望来了没有丝毫内疚、嘲弄的眼神,只有一道不相干又陌生的关注。她再也忍受不住文天生这样子冷峻的目光,转身就跑离了现场。
“那女孩好像哭了哗!”姚夏美对着文天生说,带点微薄的妒意。
“是吗?”文天生皱起眉头,也无法明白那女孩的眼泪。
“还说你和那女孩没关系,前些阵子还看你和她一起游车河呢!”姚夏美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故意试探文天生的语气,看他是否和蒋文慧有出轨之恋。
他甚麽话都不说,只从口袋里拿出了万宝路,然後点燃。
夏美从他身背贴过去抱着他的身驱,说:“默认?”
他似很烦闷的甩开夏美的怀抱,然後转身有些气愤的说:“别傻了。”
夏美看他认真的眼神,一时也没了怀疑。
“好。就当你不认识她。从今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这女孩纠缠着你。”夏美的话带了谈判的味道。
文天生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夏美;他突然把手绕到裤後的口袋,一手把钱包掏出来。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自己的单人照,递到夏美的面前来。
“你这是甚麽意思?”夏美看着他问。
“男女朋友不是应该把对方的照片放在自己的钱包吗?”他手扬了一下,夏美把相片接过来。
“哗!你这是甚麽时常候拍的照片呀?好糗喔!一脸正经的样子。”姚夏美心里甜甜地笑着,嘴巴却丝毫不放过他。
“这样逊毙的照片,休想要放进我的钱包里。”她又摆出高贵的姿势。
文天生却伸出了右掌。
“作甚麽?”姚夏美不解思索的问。
“你的照片?物物交换。”文天生露出难得的笑容。
“要我和你交换照片?恐怕得等一段时间喔……因为我还不打算作你的马子,你这个人太木纳了!如果你有本事教我自动把你的照片放入我的钱包,这样才算征服了我。”她拂开自己的长发,意气风发的说。
她把话说完,正想潇洒的离开时,文天生抓住了她,说:“我想继续刚才的吻。”
“不……。”原本姚夏美想喊 "不行" 的,没想到他的嘴脸已逼近,就快吻下 去的时候,又有人推开科学室的门。
这个人因为自己的姗姗来迟,所以推开门的时候特别紧张和用力,没想到却碰到和蒋文慧类似的情景,他当场吓呆了。手中装信的匣子随之滑落,滑落之处刚好有一件毛衣作垫,还未至发出声响。
他当然认得这件毛衣。这是蒋文慧一片苦苦的心意,他又岂会不认得?
冼云杰的声音开始颤抖地问:“刚……刚才……是不是蒋……文慧……班长有来过?”
姚夏美看文天生久久不作答,心里有点不高兴地说:
“确实有一个女孩来过。可是我不清楚她是不是甚麽班长。她好像还哭着离开了……。”她说这话,大半是要说给文天生听的。
冼云杰听後,脸上的表情显示出他的反应可是极大回响。他蹲下把毛衣和匣子拾起,连忙说声谢谢,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今天还真多闲人。”文天生吐出这样的一句话,以示自己的清白。
“所以,今天的吻就留给下次吧!拜!”姚夏美走开了文天生的范围,文天生却丝毫没有向前追的意思,只是转身提了自己书包,慢步的走离了这多事的科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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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云杰漫无目的的找,誓要在这偌大的校园找出蒋文慧的所在,他有预感文慧没那麽早回家。後来他到了停车场那里去过,看到她那辆蓝色自行车,更确定蒋文慧是躲在某一个角落。
於是任他找遍文慧平时出入的地方,也看不到她的踪迹。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个地方是他没有想过去找的!
那是工艺园地,那是校园里的一个小花园,那里种满各种各类的花朵,都是学生上工艺课时,自己动手种的。他记得蒋文慧曾经在给文天生的信里提过,倘若她有不高兴的时候,多会找凤仙花的小幼苗倾诉,难不成现在……?
他一瞬间就来到工艺园地,果然看到一个满怀惆怅的少女,在对着小幼苗哭诉自己的伤悲。
他慢慢的靠近她,真诚关切的问:“怎麽了?”
蒋文慧抬头看到了冼云杰,居然不避忌让自己的脆弱在他面前一览无遗。她看着他深沉又热切的眼神,心里的悲伤像是无限制的扩大,又像是得到松缰的灵魂,眼泪愈洒愈多。
尽管蒋文慧哭得凶,他仍旧没有一点轻视她、同情她的意思,有的只是关怀,除了关怀还是关怀。
“可……以……借你的胸膛……躺一下吗?”她轻声的问,夹着多少的心酸,冼云杰像是照单全收。他主动走向前搂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心里泛起了丝丝的嫉妒,妒忌那个男人轻易地教她掉下眼泪。
哭了好一阵子,终於没有再听到哭声。
冼云杰刚放下担心,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一声冷笑给征住了!
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静静的观望着他们。他本来是没有这种好奇的性格来观看场面,却碰巧在走向校门的路途,碰到了焦急万分的冼云杰。冼云杰从他身边擦过,也可以视若无睹,加上脸上稍为夸张的表情,像是有大件事在酝酿着。不知怎的,挑起了他平时没有的兴趣,让他不自由主的尾随冼云杰到工艺园地。
来到园地,就看到一对男女互拥的场面。对文天生来说,这不是甚麽新鲜事,於是他冷笑起来,有点轻视自己的好管闲事。他一点也没有取笑冼云杰和蒋文慧的意思,但这一声冷笑,在这一个场面,却成了攻击蒋文慧最直接的武器冼云杰和蒋文慧都不约而同的会错意,以为文天生在笑他们说:“给你们碰到了我和姚夏美接吻又如何?你们还不是一样搂来搂去?”
原来就对文天生充满妒忌的男生,轻盈地把蒋文慧推开,然後转身大踏步的走向文天生的方向。文天生提着书包冷静的站着,正等待冼云杰的动作,看似要发表意见的动作。他没有料到此刻的云杰,怒火中烧,像是脱了缰的野马,狠恨的发飙了!
迎面的便是冼云杰的一拳侍候在文天生的脸上,尽管文天生的身手是多麽的了不起,对这意想不到的事,避也避不了。他从未想到平时一个畏头缩尾的冼云杰,发起飙来可是连谁都不管,照揍不误对於这样错误的判断,他确实要把拳头的後果照单全收,只是没料到这一拳是冼云杰发自内心的忿怒,竟将他整个人挥打得失去重心,跌滚在地上!
由於来不及控制滚势,他的头居然给撞到一个精钢水管上,也不知是否因为拳头的威力,还是头上的撞击,文天生居然昏死过去。这是冼云杰始料不及的事,他没想到自己仅用一拳便将这曾经击败近四十个不良份子的风云人物,给击昏於地。
他愣住了。突然听到身後的蒋文慧大声地叫喊:“不要!”
他转身看住蒋文慧,情绪的翻腾就快到了极点。原本他搂着她的时候,心里百转千回的思考一个问题究竟该不该把自己冒文天生的名字写信一事,原原本本地抖出来?这些真相几次被嫉妒和不安冲到口边,都被不忍心伤害给回收。
看着蒋文慧伤心欲绝的模样,却仍关心着文天生,他已决定了一件事。
他决定谋杀掉自己的妒意,暂时不把真相说出来,想继续以文天生的身份,用文字来扭转乾坤。也许这不是甚麽好办法,但他实在看不下蒋文慧那双忧郁的眼眸。
“保重。”这是冼云杰最後留给蒋文慧的话语,他感觉自己不再适合站在这里。他一转身离开了这工艺园地,一跨出那里就和熊志维这学长团团长碰个正着。熊学长因为刚作了救火英雄,在沾沾自喜之馀,路过这里听到了蒋文慧的叫喊声,所以好事的来这里看发生甚麽事。
熊学长碰到冼云杰,原本想和他打声招呼说图书馆的事,经已交由陈佩玲她们解决手尾,可见云杰神色有异,连他的招呼都看不到,便急急忙忙地走开。
学长心里生了怀疑。一踏入园地,看到了一个多震憾的场面!
那所有人都敬怕的不良学生居然……居然……倒地了!
到底是谁那麽有本事……?看他躺在地上的姿势,明显地像是被某一个人打倒,难不成打倒他的人就是……?
熊学长想到这里,心里又兴奋又害怕。兴奋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一件大事,害怕的是原来冼云杰是如此狠辣的角色。他看着蒋文慧用手帕在轻拭文天生的脸,似乎有意要把文天生弄醒。原来想上前当假好人的把文天生抬到保健室的念头,一瞬间打消了,反而要在蒋文慧发现他以前,加速离开。
他知道这样的事,有一个人很愿意听。说不定这样的情报,可以和那个人来项交易,换取进入大学更高的学分。
只有一个人有本事提高学分,而且对文天生的出错有着很大的兴趣。
他的称号叫 "朱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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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上课前,熊学长在朱浩治校长的办公室里正不亦乐乎的说着昨日的目击经过。
校长原想藉着文天生掌掴庄老师一事,向文天生发难,逼他离开校门;却因为苦无学生作证,不知大家是否都怕了文天生。就连庄志贤老师自己也说脸上那清楚可见的掌纹,是自己照顾孩子不周被太太掴的,朱校长更为这件事不服气。
校长不知道一个再卑劣的人,也有他觉醒的一天,只是看是否碰到了值得他感动而转换思想、个性的事。庄老师因为被文天生光明磊落的教训一顿,开始明白一些作人的道理,居然在校长面前把事实隐瞒起来。
现在机会来了。
“文天生被冼云杰打倒在地……,唔,很不错的标题。”校长听完熊学长的细诉,心里禁不住高兴的自言自语。
“校长,要不然这样。文天生因和冼云杰争风吃醋,被冼云杰击倒在地上,但还是得不到蒋文慧的青睐,因为女生通常都喜欢弱者……云云。这样的话题,如何?”志维向校长提议。
“不错。不愧我选你作学长团团长,这样精明的替我办事,我一定会保送你进国立大学”朱校长笑口盈盈地说。
“替我传开这件事传得越开越好,虽然没有甚麽证据可以证明两个学生互相打架,可一旦谣言散播起来,双方必有一方会忍不住把事情发展下去……嘻嘻这样子我便有藉口教文天生提早收拾包袱”校长奸险的眼神不吝啬般展现在志维面前。
熊志维对於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计划,有着年轻人犯罪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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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风吃醋" 的事件开始在校园里传得闹轰轰,尤其文天生第二天上课,有人 瞧到他额头上贴着一块胶布,更加深了谣言的可信度。
这块胶布是蒋文慧为他贴上的,在文天生朦朦胧胧就快苏醒的时候,他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孔为他贴上胶布,他依稀的感觉到是蒋文慧,但不敢肯定。到他醒来的时候,蒋文慧已经离开了。像是要感激这位照顾他的女生,他没有把胶布拿下,即使他感觉到有人开始为这块胶布,议论纷纷。
“文哥!文哥!”文天生走在教室走廊,大宝在後面叫着。
“甚麽事?”讨厌的人虽来了,但毕竟只有这个人肯愿意和他讲话。
“我听说了。文哥你被……”大宝有点吞吞吐吐。
“甚麽事?”文天生最讨厌自己的话要重复两次。
“文哥你是不是被冼云杰 "海扁" 了?”大宝怕这位文哥听了後心里不高兴 ,但自己又想知道事实。
“是又如何?”文天生明显地不愉快,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会窝囊到被冼云杰一拳击倒在地。他转身想离开,但大宝哪里肯轻易放过他?
“文……文哥你为甚麽不报仇?”大宝也是挺怕这位文哥的。
“罗嗦!我自己会解决。”文天生说完便离开。
等文天生走远了後,大宝轻声自言自语的说:“倒不如说你没有 "卡屎"!我就不信那个大胖子有 "啥米碗糕" (甚麽东西) 厉害!”
大宝见文天生没有报仇的意思,自作主张的约了戴志翔和陈俊安他们放学在校门口处集合,他们要……等一个人。
等一个该欺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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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冼云杰也听说了谣言,於是尽量避着自己不和同学们及文天生碰面,以免引起更多不堪入耳的话题。
放学钟声一响,他迫不急待的离开教室,就快到校门口处,突然被三名涌现出来的学生围住去路。
“走得那麽快,赶去哪里泡妞呀?”大宝首先挑衅。
志翔和俊安也节节逼进的把冼云杰避退到角落头。这是他们的计划,不想在耳目众多的地方欺负同学。
“听说你在把我们文哥的 "马子" 是吗?还先出手打了人。”大宝以凶狠的眼 神看着开始畏惧的冼云杰,对文天生被揍萌生了很大怀疑。
“我……只是打了他一拳,谁教他自个儿把头撞到水管上……”云杰心一虚,以为大宝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的把情况说出来。
“哦!原来是头撞到水管上。我还道你拳头不知多厉害,差点要拜你做我偶像……哈!哈!”大宝听到冼云杰的恐惧声,胆子油然壮盛起来。
“喂!偶像。请你赐教我两招,如何?”于大宝摆起了拳头的架势。
“我……哪敢……。”冼云杰话没有说完,于大宝的拳头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挥出,正脸立刻被揍个正着!
“让我也来受你赐教、赐教!”志翔擦擦拳,正准备出手。俊安见状,眼神不知多兴奋,这由大宝哥带头,志翔哥跟随的 "欺负弱者" 游戏,即将开始了!
志翔的拳头才挥到一半,云杰已闭着眼睛准备接受他们的 "惩罚",但奇怪的 事发生了,志翔的这一下拳头为甚麽久久不挥下。云杰偷睁了一眼,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背影就在他面前,这个背影的主人正用他的右手替云杰接下志翔的一拳。
“瞧你们的模样,一定是这间学校的寄生虫!”这个男人一出言就是不逊,尽管他长得算是好看,身体又健硕,但全身上下全散发了嚣张的味道。
“你是哪门子的,居然敢破坏 "令爸" 的好事!”大宝首先怒吼起来。
大个子当然不屑理大宝的说话,继续说他要说的事:“你们谁是文天生?”
大宝心里一凛,看那凶神恶煞的大个子,像是不好惹的态度,存心要来找他文哥的麻烦。可是大宝爱耍帅的性格,不容许他在志翔、俊安这等小弟面前失威,於是踏出了错误的决定。
“我就是文天生。”大宝的凶悍的眼光一点也不亚於大个子。
“好一个校园老大,果然是专欺负学生的。”大个子摆起了干架的姿势,有点像拳击选手的格式。
大宝先声夺人,大喊一声就冲向前要赐大个子一记饱拳,岂料大个子只是轻轻一闪,便避过了大宝的攻击。随之而上的是志翔,大个子也是轻轻的一避,闪到了俊安的前面。俊安还来不及动手,首先遭殃的便是他,大个子凌厉的拳头挥在他腹肌上,俊安立刻痛得缩在一团。
志翔站定好身子,回身想继续战斗,怎料大个子回身更快,一个左钩拳打在他脸上,立刻叫他金星直冒,跌倒於地。
“怎麽,还要打吗?文天生。”大个子看着要冲上来的于大宝。
大宝看他了不起的身手,脚步突然胆怯着。这正中了大个子的计谋,他要这个校园老大首先在小弟面前失威。果不其然,在志翔和俊安的心里想着:这个宝哥真没用,我们都这样努力攻击了,还遭到大个子的猛烈反击,为何宝哥居然却步了?
大个子不拖延时间,一旦让志翔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後,便开始狠狠教训 "文 天生" 的时刻。大个一个快速左钩拳,一个迅雷似的右转拳,于大宝哪是对手, 大宝连他边儿都沾不上,却频频接受饱拳,不到两分钟立刻倒地吃不消。大个子并不因为大宝倒地的原故,而停止攻击,相反的更是用脚挥踢得痛快,把一旁的志翔和俊安看红了眼。
“住手,他不是文天生!”云杰也忍不住出口相助了。
大宝痛着呻吟,看这就是逞威风的後果。
“小胖子,我救了你。你说他不是文天生,我就要你负责找真正的文天生来见我!”大个子一付救命恩人的模样自居,还真教在场的所有人看不过眼。
“他……应该还在学校的天台。”冼云杰料到放学不久,文天生应该没那麽快离开天台。
“天台?没有人的地方最好!”大个子摩擦拳头,像是要把武器磨得厉害,待会教文天生受不了。
究竟谁是这位大个子,他和文天生之间又有甚麽过节呢?
最阴差阳错的是,大个子找了个才和文天生结下梁子的冼云杰作响导,这下子给文天生看到了,天生又会作何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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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如冼云杰所料,文天生还在天台。
文天生看到冼云杰於昨天打倒了他,本想苦思办法去报复,但居於 "某些原 因" ,到此刻还摸索不出来,所以迟迟未敢动手。没想到冼云杰会现在来会他, 身边还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大个子。
其实冼云杰是被逼的,正如文天生的脑子所想,冼云杰哪里敢现在来会他此刻看来,文天生便误解了冼云杰想先发制人,找了一个好帮手来对付他,要不然那素未谋面的大个子不会发出杀气的看着他。
“这就是文天生?天生的战斗型,这才够挑战性!”大个子有些热血沸腾的样子。
“臭小子,你给我过来!”大个子对文天生叫喊,摆明架子是要撩是逗非。
文天生的眼神不把眼前的大个子放在眼内,他仅直瞄着冼云杰,像是已经开了口问云杰说:
“我不惹你,你却先惹我?”
他这一瞪,把冼云杰看得浑身不自然。
文天生这一瞪,也在大个子的心中造成绝不礼貌的态度,嚣张成性的他不容许别人比他更为嚣张。怒气稍按不住,自己反而先冲向前,挥出他自豪的左钩拳。
没想到文天生居然避过了。他连续再挥出两记右转拳和三记左钩拳,还是教文天生避过了。他骤然停止了攻势,心里想:
“妈的我一定要冷静下来。这小仔可不是省油的灯。”大个子不敢小觑着文天生。
文天生也像突有所思的,并未乘人之危,反而让大个子一瞬间冷静下来。大个子这下的拳头更快了,文天生一留意时,已躲不开而被接受了一个饱拳接二连三的攻击,开始因为文天生受了一记拳头,速度开始减慢,而又遭击中了!
冼云杰看得紧张了。他突然有一个念头:当年那个力撼近三十个不良份子的故事,会否只是一个夸大其实的 "传说"?看来文天生虽然一付战斗格式的模样, 如今却如此不济,会否……会否甚麽,冼云杰也说不下去。
文天生被攻击倒地了相应的,对方也是满头大汗的在气喘,显然要把这个对手打倒地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大个子边喘着气,边按着自己的窘态说:
“记……记住我的名字叫……叫蒋……文山。如果发觉你再欺负我的妹……妹蒋文慧,我一定不放过你”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这句话一脱口,可不得了了。不仅倒地的文天生有些吓到,冼云杰更是愣在那里,说:
“你……是文慧的哥哥?”冼云接指着蒋文山说。
“你认识我的妹妹?”蒋文山一付瞧不起人的模样。
“我和令妹是……同学。”冼云杰原来想说是"好朋友",却有点不想和这个 人扯上关系的原故,突然改口变 "好同学"。
“你一定是我那漂亮的妹妹爱慕者之一吧”他在自大着自己妹妹的美丽,没想到误说中冼云杰的心事。
“文慧……她怎麽了?”由於蒋文慧今天没有来上学,冼云杰原打算放学後立刻赶到文慧家里慰问。
“居然为了这没用的笨蛋,把自己一个人自闭在房间里。”蒋文山指着倒地的文天生说。
“可以加以描述吗?”冼云杰一脸紧张的模样,看得蒋文山煞是有趣。
蒋文山一付假好人的状态,开始由头到尾的细诉:
“昨天放学回来,文慧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午餐不吃,到了晚餐时间也不出来。老妈子开始觉得不对路,於是教人通知了在大学宿舍的我,回家来看这个妹妹。我们拍了好久的房间门,文慧还是没有反应,妈怕有事,於是拿了备钥匙把她房门打开。一打开,原来文慧是累得睡倒了,但清晰可见的是,她那亮丽的脸庞有哭过的痕迹。”
蒋文山顿了顿,又继续:
“我们没有打扰刚休息的她,只是我看到了书桌满是纸张。所有的纸张,写满了字,只有 "三个字" 不停的重复写满四、五张纸……是 "文天生" 三个字如果 不是这个文天生作了甚麽对不起文慧的事,哪还有甚麽原故会教她变成这个样子”
蒋文山又指着倒地的文天生满腔努吼的说。
他忍不住又想走向前去踢打文天生,临行动他说了一句话:
“幸好我是大学拳击社的主将,要不然我还真打不过你这校园老大!”
冼云杰听他这句话,心里明白了—原来文天生不是不济,只是他碰上了高手。这下子,文天生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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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杨心怡和程嘉庆被文天生三两下打退,嘉庆昂贵的录影机又被摔坏在地,他们俩双双去拾回文天生从天台抛出去的胶卷,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大学。
这事第二天在大学里传开了,蒋文山立刻抓住他的好朋友程嘉庆质问:
“听说心怡被一个高中生欺负了有没有这等事?”
“是被欺负了!看我的 "老婆" 你就知道了。”程嘉庆指着自己宝贝的录像机 。
“告诉我详细情形。”蒋文山显然很在意杨心怡的事情。
“我和心怡都是新闻系的,这些你都知道了。我们新闻系决定了一个采访,要到我和心怡的母校去访问一个 IQ 180 的神童少年。没想到……。”
“没想到甚麽?别拖故事!”蒋文山紧张得神经兮兮起来。
“没想到他却是个问题儿童!不仅偷懒翘课在学校天台,还在那里 "哈草", 结果我一不小心把这个镜头拍了下来。”程嘉庆在大学视听室里对着苦苦追问的蒋文山说道。
“那岂非你们掌握了开除他校籍的证据,理应是他怕你们才是……。”蒋文山分析着。
“都说他是问题少年罗,他不只抢走我的 "老婆",还把它摔坏了。最要命的 是,心怡给他轻薄了!”程嘉庆激动着,因为杨心怡不仅是蒋文山爱慕的对像,也同时是程嘉庆心中的女神。
“甚麽?心怡给男生轻薄!”这个蒋文山更激动。
“他还打了我一拳,至今还痛着呢!”嘉庆抱怨道。
“知道他叫甚麽名字吗?”蒋文山问道。
“好像叫甚麽文……天生。”嘉庆凭着记忆说。
“唬!可恶的文天生……噢对了,心怡没有甚麽行动吗?她难道没有将这件事举报给那间学校校长知道吗?”蒋文山颇关心杨心怡。
“学姐那里敢作甚麽?何况这次的访问事先没得到对方校长的批准,一切都是学姐自作主张,发起甚麽事来,也是学姐理亏。”杨心怡和程嘉庆一定不晓得朱校长有多讨厌文天生。
“所以心怡说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我也就无可奈何了。”程嘉庆耸耸肩说。
“大事化下……小事化无……真的无可奈何。”蒋文山笑笑,也学着程嘉庆耸耸肩,把此事作了了。原来他们对心中女神的关心,只是到这种可以随便敷衍的地步,难怪蒋文山费了多少力气,也追不到杨心怡的青睐。
也难怪在杨心怡心中,蒋文山只是一个好胜、贪图美丽女子、虚有其表的男生。
“不如这样……把拍下文天生抽烟的镜头拿给他的校长看,不就可以报你的一箭之仇?”蒋文山满脑子都是害人的念头。
“正有此意!不过这卷黑胶片被文天生由学校天台,摔出到学校地面,我不知画面还可还原多少。我们一起来看吧。”说着,程嘉庆已经装好胶卷,拉上窗帘,开始播放那天的情形。
影片一开头都是沙、沙、沙的没有画面,一开始出现画面时,是一个男生的背影遮住镜头,突然一声女孩子尖叫,显然是杨心怡被文天生胸袭的场面,最可悲的是仅拍到文天生的背影。文天生一转身,镜头还来不及捕捉他脸孔,他的身影突然蹲下,很快的闪到镜头前,然後……然後当然是镜头掉落的情形,程嘉庆被挥了一拳的原故。
影片由头到尾连文天生的正脸都没拍着。
“这算甚麽证据嘛!”蒋文山气愤的说。
毕竟老天是眷顾着文天生。
原本蒋文山听罢这件事,过後就算;因为即使他到莱初中学去找文天生悔气,杨心怡也只认为他多管闲事兼好勇斗狠。虽然可以出一口乌气,但吃力不讨好的事,始终不是他这种捡便宜的性格愿意去做的事。
偏偏过了不久,又给他碰到 "文天生" 这三个字。
这一次换了是在妹妹房间的书桌上。
对於文天生,蒋文山觉得怒不可恕,是时候他主动揪文天生出来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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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山看着倒地痛苦得站不起来的文天生,突然想起杨心怡被轻薄的片段,心里不禁有气,顿时走过去想加踢几脚。
奇怪的事发生了。
躺倒地上的文天生突然抓住蒋文山飞踢的右脚,自己陡地站直身子,高抬着文山右脚,让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失去重心,大屁股摔坐在地上,样子好不滑稽。
“原来是这回事。”文天生说话了。
蒋文山不服气,赶快站起身子,又挥出他最自豪的拳击,而且这几拳比先前的更狠更快。更狠更快,并不代表可以打着文天生,这几拳对文天生来说,便像小孩子在耍拳,说甚麽也沾不到他的边。
“怎麽会这样?”蒋文山自问已发挥了 120 % 的实力,为甚麽会比刚才更不 济。他当然不知道,文天生为了了解事情的真相,假装落败於他。既然如今知道对手是因甚麽事而来,文天生已经没有留手的必要。
“啊!”蒋文山一声惨叫,他开始中招了。文天生在他全身上下不知挥打了多少拳,誓要还清这 "拳击高手" 先前的美意。终於 "拳击高手" 不支倒地!
“你妹妹要喜欢我,我也没办法。”文天生对着真正倒地痛苦不堪的蒋文山说着。
“不许你这样说!”冼云杰不知那来的勇气,对着文天生叫喊着。
“哼!放心。我不会喜欢一个教我挨人打两次的女人。”文天生看着冼云杰,不知为甚麽没有出手解决那天的事。
在文天生离开以前,他从冼云杰身边擦过,留了最後一句话: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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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过了今天就是第一学期短假,有一星期之久的假期。
文天生拖了三天之久,还没向冼云杰 "清算",学校讨论这课题的热潮也稍退 了。志维学长眼见自己的计划无法成功,实行要亲力亲为,要将这件事煽风点火起来。於是下课的时候,叫了一群 "爱戴" (其实是在淫威下)他的低年级学生, 在食堂大聚会,听他发表精彩的故事。
“……终於学校老大不敌,输了给小胖子爱情的力量。但胖子还是怪可怜的,美丽的女孩总喜欢弱者……。”熊志维在说得兴高彩烈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後有一只手臂在抓着他肩膀。
“谁教你这样说的?”志维身後的声音很严厉。
志维自持位高权重,是这间学校的学长团团长,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回应说:“我教自己这样说的……。”
他没有注意到低年级的学生们,脸色已经发青了,他更没料到身後这个人居然是文天生!
“啊!文天生!糟了!”他心里想着。
“不……不是。文同学。”他笑着想取消先前的说话。
文天生扯着他的衣衫,似要在大庭广众的面前挥打学长。志维乱了分寸,来不及思考说,若文天生真的在学生面前发飙,校长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教文天 "走路" ?
他为了求饶,有些儿的窘态毕露。
“我再问一次,谁教你来散播谣言的?”文天生的眼神简直像发飙了。
“是……。”突然志维的脑里闪出一个念头:“是冼云杰。”
“是冼云杰付钱教我这麽做,他说可以藉此打击你的威名,然後自己就可以攀上你校园老大的宝座”志维果然天生一个奸险小人的材料,随口便可以诬赖冼云杰。
“你说的可是实话?”文天生再次怒瞪着熊志维。
“千真万确。我发誓!”志维顾不了在众学生面前失威风,最重要不被文天生狠狠的修理便行。
文天生放开了熊志维,半信半疑地走开。
“哼!教我如此没有面子!不过也好,瞧他愈是发飙的样子,就愈觉得今天放学以前,会有一些事发生。”志维是这样的想。
过了今天便是假期,没理由文天生会秋後算账,难不成……今天放课以前,会有甚麽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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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课钟声响後,熊志维假装离开,却躲在四年二班的教室门前。像是在等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他以为学生陆续的离开,他想尾随着冼云杰,出奇的是,冼云杰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同学们都走光了,他还一个人留在课室里,像是在等某个人。
不久,熊志维看到一个可以形容为 "美丽" 的女生,穿着中华中学的校服,进 了二年四班。看来这长得清秀脱俗的少女,正是冼云杰在等待的对像,她一坐下便和冼云杰聊个不停,像是相交了很久的朋友。
“那死好命的胖子!为甚麽会认识这样美丽的女生?”熊志维看得有点咬牙切齿,差点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主角终於登场了。
志维从不远处的楼梯口,看到文天生正缓缓的步行回教室,他赶快把自己躲在柱子後方。
文天生一打开教室门,一进门口便看到了冼云杰。他站在门口良久,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立刻 "结账"。同样的,冼云杰一抬头望到了文天生,也就骤然沉默起 来。仅剩下一位美丽的少女在说话,最後少女感觉身後像是有东西压住了冼云杰的精神,於是停止了说话,回头看到文天生。
文天生没见过这样一张精致脸孔的少女,原来握紧拳头想立刻 "清算" 的念头 ,因为这少女的存在,决定变成微妙了。他走近冼云杰的座位,云杰也是看着他,一付严阵以待的模样。
终於文天生走到自己座位,没做甚麽,只是拿了书包,就向门口走出。志维一见文天生走出门口,心里暗骂文天生是胆小鬼。
文天生走了两、三步,突然停下,又回身进入了教室。冼云杰再看到文天生,以为他漏了东西没拿,於是不敢再瞧着他。文天生突然节节逼进冼云杰的座位,很有礼貌的对着那美丽少女说:
“对不起,失礼了。”
少女正想发问甚麽事,文天生已然发出一击重拳打在冼云杰的脸上!
文天生终於发飙了!
熊志维看到这样的情况,赶紧奔向校长室,欲把这天下最大的喜讯报告给朱校长,以便校长可以立即到来这里捉拿两位学生打架的证据!
文天生和冼云杰有难了!